東京異談·龍之子
單手支著臉,樹鬥
信一只用左手在鍵盤上敲了一行字:『明山煉是個討厭的吸血鬼。』
「請問一下,這句話跟前面的殺妻棄屍案有關係嗎?」說這句話的人正端著一杯咖啡路過
信一的身後,視力非比尋常的他表情似乎有點無奈。
正氣呼呼押著鍵盤的人名叫樹鬥
信一,是每朝新聞社週刊編輯部的記者,原本是在處理沒寫好的新聞稿的他,由於心情不好的關係,順手將某人的壞話給打了上去。
『每次都只會欺負我,我不要跟你說話!』
信一這次動用了雙手,以一分鐘兩百字的速度啪答啪答的敲著鍵盤,但即使速度再快,打出來的字依舊是幼稚無比。
「你現在不是在跟我說話嗎?」端著咖啡的男人反問。
這個臉頰削瘦、身材也削瘦,總是擺著一張如同臘面具般毫無波動表情的男子叫做明山煉,職業是推理小說中常出現的『偵探』,不過與其稱讚煉的推理能力好,倒不如換個比較實際的說法:『收集情報的手法一流』。
然而像這種聽起來如此夢幻的職業,但一看到政府發給的執照上印著的卻是『徵信社營業許可證』,頓時卻有種五彩泡泡被瞬間戳破的幻滅感。偵探身邊並不會經常的出現殺人事件,但卻得老是跟監別人的老婆有沒有外遇,這就跟電動遊戲中的『勇者』只是個稱號,真正的職業卻是『盜賊』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是在打字。』
信一繼續按著鍵盤。
「有辦法你就整天抱著那臺電腦給我看吧,還有、我早說過了,不要妨礙我查案,要不是今天我救你,你早就被以私闖民宅的罪名被抓起來了。」煉轉過身不再看電腦,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手中拿著的咖啡杯不住的往嘴裡湊去。
啪啦啪啦啪啦………
鍵盤聲不絕於耳,但因為煉坐的位置看不見電腦,所以有些不耐煩的道:「用說的啦!我的眼睛又不長在背後!」
「吸血鬼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喔!」
信一總算開口了,但聲音卻很明顯帶著嘲諷。
「不要吸血鬼吸血鬼的叫,我只是基因序列跟一般人不一樣而已。」煉隨手轉開電視,嘴裡說著脫離一般人常識範圍的反駁。
若要說正格的,煉他也覺得自己實在是稱不上什麼吸血鬼,除了初次覺醒以及與樹鬥
信一遇上的那次,他從人類的頸動脈取走了大量的血液外,其餘只要每個月底去醫院買五百毫升的血袋,晚上看HBO時當宵夜喝掉就好了。至於特殊能力也不是沒有,只是比起書上或是電影上的吸血鬼,硬是沒有那麼厲害的感覺。
況且,比起吸血鬼,他還是想當人類。
家庭教師御用心
「『挾冊呻吟』是什麼意思?」頂著一頭綠色短髮的青年咬著筆桿,將國文自修舉在眼前問著隔壁同樣準備重考中友人。
「…因為拿著書念很痛苦,只好呻吟了。」綠髮青年的友人則是整頭稻草色的褐發,猛抄起已經整理好的課文註釋。
「祥仔…你這樣不行喔,昨天不是才說好要回去唸的嗎?」綠髮青年把自修放下,「你該不會又到哪裡鬼混去了吧?」
「我昨天真的有好好回家啦。」暱稱祥仔的褐發青年叫做林雲祥,在友人紀方龍的慫恿下,放棄了原本考上的五流野雞大學,決定要一起再度過一年重考生涯,「而且阿龍你啊…說話真的越來越像你舅舅了耶?開始正經八百的把唸書掛在嘴邊,那種話由你來說真是『超』不合適的。」
「大概是因為口水吃多了的關係…」紀芳龍話還沒說完,背上立刻被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記。
「胡說八道什麼啊?叫你念書不是叫你影響祥仔唸書,今年你再沒給我考間國立的,我就真的把你送到美國去!」由廚房走出,手上用托盤端了三碗愛玉冰的英俊男人,是紀芳龍的舅舅周輝彥。
「哎呀舅舅別這樣嘛…反正祥仔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哎!」紀芳龍說到這,再度被踢,只是這次沒剛才用力。
周輝彥將手中的點心放在客廳新增的方形矮桌上,但由於紀芳龍說的一句話:『有這種桌子的話,過年就可以叫媽媽和朋友一起來玩麻將了耶』所以才在傢俱店的清倉拍賣時買了下來。
結果過年還沒到,現在這桌子倒是成了紀芳龍與阿祥一起用功的地方。
「叔叔謝謝。」阿祥伸出手要端,但卻在快碰到碗前換了一隻手拿。
一流二流三流
副標題:『一流作家二流演員三流愛情。』
1
自家沙發上坐著一個把頭埋在膝蓋中哭泣的男人,高浩成的心情已經不是一個『不爽』的詞了得,身為現役作家的他,腦海中可以想出的惡毒詞句要多少就有多少,但這時就算使用莎士比亞的臺詞來嘲弄對方,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
在又過了十五分鐘後,沙發上的男人毫無止住淚的跡象……不、就算那傢伙的淚要流的跟一天人體的排尿量差不多也無所謂,畢竟那樣只需要提供超市大特價七包六十九元的面紙就好,問題是那種擾人心亂的哭……哀嚎聲!
那種聲音簡直就是在對浩成說『你都不問我怎麼樣了喔你這個無情的傢伙好歹我也是你的表弟你這麼不關心我我就繼續哭哭到你理我你真的不回頭喔快點理我快點問我為什麼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說東國……你知不知道我再四個小時就要截稿了?」浩成從液晶螢幕前終於回過頭,滿臉堆著虛偽的笑容但左手卻比出低階的手勢。
坐在平價沙發上的男人叫做劉東國,是浩成的表弟,現役演員,眼淚收放自如,跟劉雪華當年有得拼。
「表哥……」充滿哀怨表情的東國因為終於盼到浩成理他而準備跳下沙發,卻被浩成一句『幹!』給嚇縮了回去。
「快點說我愛你!快點!」浩成面目猙獰的突然朝東國吼著。
「對你嗎?」
「媽的你問題怎麼這麼多!是演員就快點說!」
雖然在心底反駁這跟是不是演員有什麼關係,但因為被表兄的口口威壓倒,所以東國還是乖乖的說了:「我愛你。」
「幹!說的這麼沒感情!跟那個念臺詞平版、唱歌含滷蛋的周董一起去拿瞎眼的金羊獎算了!」浩成的毒舌本性在此爆發,某姓周名董的當紅歌星被批評的一文不值。
這回影界盛事金羊獎將最佳男主角獎給了周董,關於這點浩成完全不予苟同,說演技沒演技、說臉蛋也沒有帥到讓人眼睛一亮,尤其男配角還是大手型的人物,根據以上幾點來分析,那傢伙會得獎只能說是評審一時腦中風手抖投錯票。
小心甜食
「也就是說,這次是走黑暗的路線羅?」
全身整潔的幾乎找不出一絲髒汙,說話的語調也嚴謹不苟,臉上的眼鏡更增添了一種強勢的氣息,從外表來看,周輝彥就是一個這種硬派的男人。
只是,這種形象在他大口吃著多納茲先生的巧克力甜甜圈時,與其說是完全的被破壞殆盡、還不如說是出現一種契合度是負數的情景。
「是的,我希望寫一個在小時後,心靈就被傷害殆盡的女主角。」正回答周輝彥問題的,是現今受歡迎的小說家之一,年銷售量有好幾千萬的柳望。順帶一提,柳望並不是他的本名而是筆名,至於本名到底是什麼,此話暫且休提。
「周輝彥,我的這個也給你好了。」看周輝彥吃的這麼津津有味,坐在柳望身邊的男人遞出了手中灑了糖粉的甜甜圈。
「謝了。」毫不客氣的收下別人的份,周輝彥對於甜食方面的執著絕對不落人後,然後他突然看著男人道:「陳敬榮,我跟柳望老師討論的可是下一本書的商業機密,你可別多嘴去跟高浩成洩漏情報啊。」
陳敬榮嘆口氣說:「我才不會呢,你也太小心眼了吧?」雖然知道周輝彥說的話是玩笑,可是之前感情不算和睦的兩人逮到機會就開始針鋒相對。
周輝彥口中的高浩成也是作家,而陳敬榮則是高浩成的編輯。至於周輝彥則是柳望的編輯。當然、各自是不同出版社的。
只不過,柳望與陳敬榮之間的接點,在於兩人現在是戀人關係。
閻王的新手特助
「這裡就是枉死城喲!」青柳一口字正腔圓的北京話,手比著介紹姿對凌駕道。
枉死城的內部倒是挺古色古香,大略是中式與日式建築的合體,路旁栽植枝幹刻意雕琢的老松,由普通的泥土與石板鋪成的路面,一條蜿蜒的小河由城門附近往主城堡的方向流去,他們甚至還路經一座漆成紅色的木橋。
老牛拉著棚車從兩人身邊經過,也有身著樸素唐裝的男人女人們與他倆擦身,好像每個人都認識青柳似的,便用沈默而尊敬的視線望著他。
青柳神態自若的與凌駕談笑,手指指東指西的告訴他這附近有些什麼。凌駕想如果青柳的手上再拿根小旗子,倒還真像帶著客人來觀光的導遊,那麼這裡就是唐代的長安了,如果能見到從日本來取經的空海和尚…
怎麼可能嘛。
前略。已經住在天國(應該)的父親,你好嗎?
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我已經死了…其實我很想再寫的震驚一點,或是帶點悲劇性,但還是算了吧?不好意思一開始就帶來壞訊息。一開始我以為這裡是地獄,不過似乎有點微妙的差距,硬要說的話,這裡可能是地獄的前哨站。而現在有個名為青柳的男孩正負責幫我介紹景點,如果天國與地獄之間有設定郵局,我會買明信片寄過去的。
祝:安好。你的兒子洪凌駕敬上。
PS.我是被火車撞死的。
「你不震驚嗎?」青柳甩著可以遮住手腕的寬大袖口問著凌駕。
「…我嚇了一跳。」凌駕捶了下手,但卻毫無表情,眼神也像茫然的發著呆。
「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喔。」青柳狐疑的看著凌駕。
這種對冥府沒有任何反應的人,雖說青柳也並非沒見過,不過他是真的沒看過可以對周遭無視的如此徹底的人。
或許…因為凌駕他是『那個人』的關係?
新宿署生活安全課·《勇者的相對速度》
為了耍帥而變的得意洋洋的
將重要的事情全部拋下不管
自己折磨著自己的仇人
向這樣的我道別Transformation
風透過耳邊的聲音,那種輕擦過的過的觸感、加重、再加重,由上往下的衝刺,雖然只有幾秒,不過對他而言,無法馬上掌握到的快感是最棒的。每天由家裡通往上學途中的那道斜坡,是他最喜歡的地方,那個地方被他偷偷在心裡命名為死亡坡,接近死亡的地方。
雖說只是短短的斜坡,但若要說是死亡坡的話也沒有誇張,因為這裡真的出過死亡車禍,據說幾年前有個年輕人騎著機車,在這裡與小轎車相撞,案發現場血跡斑斑,機車駕駛當場死亡,所以這裡也出現過一些怪談,比如說血淋淋的機車騎士不斷反覆著當時被撞死的情景,或是夜半明明沒有車透過,但卻傳出淒厲的煞車聲……
看吧、不管什麼地點、什麼年代都會出現這種無稽之談。他不是很喜歡這種空穴來風的傳聞,若要有真的鬼魂、也是人類死後所變成的,那麼、既然還有點人性的話,不該如此無聊的去做些嚇人的事情,而且還每晚重複的做,它不煩、聽的人也煩了。
想起班上女生們拼命在傳的夏夜恐怖故事,他就想嘆氣,人嚇人、嚇死人。就沒有有趣一點的事情嗎?
腳上踩著呱啦呱啦響的踏板,如果提早個一小時出門,在太陽尚未完全發揮威力之時就出門上學的話,在夏天是個好選擇,順便、還可以在早自習還沒開始之前先去圖書館借點書來看。
今年的夏天對他而言,意義有一點不同,其實也不是說有多大的變化,不、這一定是從很久以前就該是這樣子了吧?只是最近才突然驚覺到罷了。
『同性戀』這個名詞其實並不這麼陌生,電視上許多藝人都是,就連附近的書局都有專門在進一些同志雜誌,其實他想買一本來翻翻,但卻又嫌印在封面的男性總是不夠吸引自己。胸肌、腹肌、上臂二頭肌……還有包裹在黑色三角內褲中的東西,不覺得那個太明顯了嗎?如果包的這麼緊,活動的時候多不舒服?
漸漸發覺自己喜歡的,應該是那種輕爽乾淨,白晰纖細的型別。要拿例子來解釋的話,大概如同電動中的白魔法師,有著溫和的個性,淺淺的微笑、最好還擁有可以一次幫全隊員補滿血的絕招。如此一來,常常使用的話便可以讓魔法師與勇者培養感情,一路破關斬將的打到最後的魔王城堡,並用只有兩個人能使出的合體技阻止魔王即將毀滅世界的陰謀。
新宿署生活安全課·中谷課長的憂鬱
愛莉紗的頂著一頭金色的捲髮走在燈光昏黃的小巷內,她的腳步有點虛浮,大概是剛剛喝多了點,可是沒辦法嘛、今晚的物件可是大商社股東的兒子,年輕英俊又多金,反正對方根本不在乎物件是誰都可以盡情玩樂,那麼不想辦法讓他多開幾瓶酒豈不對不起自己?
再者前一陣子接待的全都是一些腦滿腸肥的老頭子,都已經忍耐著讓他們亂摸了,居然還得寸進尺的要求舌吻,開什麼玩笑啊!滿身噁心油味的傢伙,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她死都不會讓他們多碰一下!
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暫且忘記吧,算算今天光是淨賺就不少,雖然離要存到的目標還有一段距離,不過一想到慢慢接近夢想的喜悅,愛莉紗嘴上忍不住開始哼起相川七瀨那首『不願只做造夢的少女』的歌詞……
突然、愛莉紗的背後隱隱傳來腳步聲,她刻意停下腳步、沒想到對方也停了下來,若是一般剛好同路的人應該會繼續走才對。以前也有這種經驗,偷偷愛慕著自己的客人趁著下班後跟上來想藉機攀談,通常這種人的錢最好賺,只要混熟了之後再假借自己財務困難哀求個幾聲,大筆大筆的鈔票還不手到擒來嗎?
正想到得意處,愛莉紗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轉過頭去,沒想到這一回頭卻讓她嚇得花容失色,因為站在愛莉紗眼前的人,頭上罩著很像電視上所演的銀行搶匪般讓人看不見容貌的黑色頭套。
「你……你、」愛莉紗原本想說自己該不會遭到口口吧,但又馬上注意到,對方的手上拿著一根閃閃發光的東西,過了一兩秒後才意識到那東西是球棒,而且是金屬製的鋁製球棒。
戴著頭套的人從眼洞緊緊的盯著愛莉紗的全身,一瞬間、愛莉紗覺得自己就像被蛇鎖定的青蛙,不、並不是那麼簡單想要獵食的慾望,那眼神帶著強烈的恨意,簡直恨不得撕裂她的全身。
然後、金屬的球棒舉起了。
在愛莉紗仍存有意識的時候,唯一記得的東西……是S……
不會笑的檢事
「我想針對起訴事實第一點請教一下。關於被告對於淺上好子萌生殺意的時間,據起訴書描述,是在被害者得知被告身分時而打算去找被告談判的時間點上,然而起訴書上並未清楚註明時間與日期,這將使的我方無法作出防禦。關於此類構成犯罪必要條件的重點,務請明確指出。起訴書在此點有失明確,實在令人困擾不已。」
被告的負責律師是個態度從容到做作的優雅年輕人,名叫喜多緒秀司,不過如果看他是年輕的菜鳥就低估他,檢方可是會吃不了兜著走的。實際上、喜多緒非常的難纏,在業界能靠刑事案件賺大錢並且闖出一片天的律師不多,但他正巧就是其中一個。
許多檢察官都領教過喜多緒的手段,包括給予原告心理壓力、抓住法官的弱點威脅利誘、跟暴力團掛勾、或者收買刑事局的人湮滅一點證據等等……當然、這些都是傳聞,不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傳聞不會空穴來風,尤其像喜多緒這樣年輕的的律師,若沒用點技巧就爬到現在的地位,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關於剛才喜多緒所作的叫做請求釋明,目的在於挫挫檢察官的銳氣,當然檢方若說出釋明擇期再說的話,今日的審判就到此結束了。不過、喜多緒今日的對手是不可能會講出擇期再說之類讓審判延宕的話,因為他現在遇上的檢事,是東京地檢署少年法庭內作風最強硬,也最不通人情的大西由貴。
「辯方所提出的疑問,關於萌生殺意的時間,當然是被告在校門口看見淺上好子竟會找上自己的當天,也就是六月二十二日,要說更清楚一點的話,根據淺上好子的友人村田京子的證詞,淺上好子是在下午兩點以後見到了被告,而這點起訴書上也言明,被告的確在兩點多一點時見到了被害者淺上好子,所以也就是六月二十二日下午兩點之後了。」由貴不為所動的道。
關於大西由貴檢察官這個人,有個不怎麼好聽的外號叫做:『木頭面具』。原因是大西檢察官不只是在法庭上緊繃著臉,甚至在私底下也幾乎沒有人看過他除了嚴肅外的任何表情,其實他平時待人頗客氣,也沒有老一輩檢事那樣自是甚高的態度,不過、就是不苟言笑的那張臉總會讓初次與他見面的人多少感到恐懼。
「以上您所聽到的是檢察官的釋明,針對這樣的內容,辯方是否還有疑問?」審判長轉向喜多緒律師問。
「已經沒有了。」喜多緒露出優雅的微笑,但任誰都感覺的出來他的態度中帶有輕微的譏諷。
由貴目不斜視的望著他的對手,這是他初次與喜多緒在法庭上碰面,畢竟喜多緒並不常碰少年法庭的案件,而且這回還是殺人事件。之前身為律師的好友江神銀就已經提醒過自己,關於喜多緒會使用的種種不良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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